第 1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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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
桌上人都坐齊了，蘇長洲放下筷子，一臉嚴肅，“今天你們鬧事的，學分可以不扣，回去都得寫檢討。”
“別啊學長，不是都算了嗎？再說，我是受害者。”
“你算什麽受害者，明明是脫離魔爪的幸運者，下次找男朋友擦亮眼睛，而且，這裏不就有優質男青年，品學兼優，你怎麽不找？”
詩詩問：“誰？”
蘇長洲下巴往前面擡了擡，柳既明正在挑小青菜裏的蒜末。
詩詩惶恐，“蘇學長你可別亂點鴛鴦譜，柳學長是可可的，我怎麽能橫插一腳？”
聽言，尤可擡起頭來，正好柳既明將小青菜夾到她盤子裏。
四目相視，這下，幾個人投射她的眼光更暧昧了。
尤可放下筷子，一臉認真眼神將面前的人一一清點，先是思量了一下，然後開口說道：“我跟他，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，他是我哥。”
死一般寂靜，然後此起彼伏的抽吸聲響起，蘇長洲聲音都在顫抖，不知道是激動多還是驚嚇多。“是親哥嗎？有血緣關系的那種。”
“沒有，但我叫了十年的哥，跟親哥有什麽區別？”尤可冷著臉反問他。
“那怎麽看你們之間怪怪的。”
“高中那年他來了江城，就沒有聯系了。”
尤可有問必答，磊落坦蕩到一點詬病的話柄都沒有。
回宿舍的路上，蘇長洲憋了一路的話，伸手拉住柳既明，“兄弟，給個指示，你倆真如她說的，是兄妹情？”
柳既明眼裏多了份說不清的情緒，停了半晌，“她說是就是。”
那就不是了啊！
他突然理解了為什麽柳既明處事果決只在尤可的事上不慍不火，喜歡上把自己當哥哥的女孩，也太挫敗了。
事實柳既明並不糾結，尤可願意他是什麽身份，他就做好什麽身份，陪在她身邊，他不在意是男朋友還是哥哥。
回了宿舍，蘇長洲屁股剛挨上椅子就見柳既明在收拾電腦，“幹嘛？你還要出去啊？”
“嗯，去圖書館。”
蘇長洲忍不住開口，“你可別太慣，尤可打架那麽兇，再不管哪天真敢給人腦袋開瓢了。”今天他們去的時候湊巧，剛好看了個全程。
最讓他意外的就是尤可，小學妹平時乖巧聽話，沒想到遇事了這麽猛。
他見柳既明路過他準備出門，又說道：“柳既明，你不是要讓位？以後尤可扣不扣學分可是我做主。”
“等你坐上我的位置再做主。”
一樓的三處讀書室柳既明都去了一遍，沒看到尤可，他沿著左側樓梯上了二樓，樓梯口，尤可抱著書正往下走。
兩個人遇個正著，雙雙停下，她將手裏的書往後藏了藏。不是上次的那本，一個粉色封面的漫畫圖，柳既明了然一笑。
“去哪？”
“……一樓。”
她依舊找了個拐角處坐下，書放在桌上，視線先巡視了一圈，看著柳既明拉開了距離她兩張桌子的一處椅子，坐下。
她不自覺抿了下唇，低頭翻開了書。
今天，她都承認他的身份了，他還坐她這麽遠……到底是怕她困擾，還是怕自己名聲有影響？
為期三天的運動會正式開幕，雖然是十月底，頭頂的太陽一點不虛，照曬的人頭暈。
領導在臺上發言，操場上整齊排列著方陣，一共六隊，都是各個系運動員。
震耳欲聾的喇叭聲下，一個個被念到系名的方陣出列，踏出草坪，念著口號氣勢磅礴繞操場上展示一圈。
陣陣腳步聲中，塵土飛揚間，蕩漾的是青春的活力，少年的英姿勃發。
儀式進行到了十點解散，各歸各位。
學生會在看臺下搭了兩處補給站，嘉楠坐在那裏納涼。
操場上隨處可見的裁判桌子，各類運動員都去了自己的區域，上午的項目不多，尤可的跳遠初賽排在上午十點半。
她過去一眼就看見了柳既明坐在裁判桌前，旁邊站著的蘇長洲帶了頂太陽帽和一副誇張的大墨鏡。
“尤可學妹，加油啊！”
“謝謝學長，怎麽是你們在這兒，老師呢？”
“學生會身兼數職，被拉來幫忙常有的事，我們在這你可別緊張，一會兒就正常跳。”
桌子前面，幾個女生在排隊簽到，從她過來，柳既明都沒有擡頭看她，只顧著忙手頭上的事。
蘇長洲看了下時間，催促她，“快去簽到，比賽馬上開始了。”
尤可胳膊撐在桌子上，彎下腰，食指在一行行名單上劃過，找自己的名字，她今天紮了個高馬尾，低頭頭發從肩膀滑下，蹭到柳既明搭在桌上的手背，他指尖稍稍蜷縮了下。
尤可賭氣著也不跟他打招呼，簽完字就轉身去了候場區。
他讀到一個名字便一個人出列，起跳結束，蘇長洲和另一位學生會成員負責拿尺測距，報出的成績由柳既明記錄。
每個人三次起跳機會，選最優成績。
“下一個……尤可準備。”
熟悉的聲音念出她的名字，尤可看向裁判桌，他只看了她一眼，並沒有多餘的情緒，相反蘇長洲激動的站在起跳線位置。
“尤可，別緊張，好好跳，記住你前兩天起跳的感覺。”
就昨天，蘇長洲還帶著她練了一個小時，進步還是有的，她最好的成績已經能跳到2.65米，不過她怕踩線，總是離線老遠就起跳。
她從跳板處往後走，數著步子。
六、七、八、九……她這兩天訓練都沒見到他，剛剛他都沒有跟她說一聲加油，連句鼓勵的話都沒有。
一分神，忘了數到幾步了，反射性回頭，柳既明正皺著眉頭看著她。
還這麽兇！算了，差不多就這麽遠吧。
她雙手提握，做好姿勢，蘇長洲哨子一響，跑了起來。
“等等！”他看著她多數了一步，阻止已經來不及了，尤可憑著這幾天的肌肉記憶，最後一步落在了離跳板不小的距離，起跳。
她落地的時候就感覺不妙，半只腳踩在坑與沙池的交界處，腳一崴，摔進沙坑裏。
“啊！疼！”扭著那一下，疼的她叫出聲音。
“尤可！”蘇長洲扔了手裏的尺跑過去，一道身影更快超過他，尤可張著嘴疼的猛呼吸，熟悉的身影蹲在她腿邊，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腳踝處。
“疼不疼？”他輕輕揉了兩下，語氣驚魂未定，“還能動嗎？”
尤可這時候氣性起來了，閉著嘴不理他。
以為她是疼的說不出話，他一個公主抱將她輕輕托起，往看臺那邊走，“先帶你去看校醫，嚴重的話可能要去醫院拍片子。”
她兩只手交疊在自己腹部，仰頭看著他，能清楚看見他緊張滾動的喉結。
其實沒那麽嚴重，剛剛她叫出來，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嚇的。
可她就願意看他緊張她的樣子，比剛剛冷漠的臉順眼多了。
跳遠這邊距離看臺最遠，柳既明抱著她往那邊走，腳步很快。
尤可質問他：“為什麽今天沒給我加油？”
“今天各個系都有，人多嘴雜，怕你被人誤會。”
“那你一開始就不要認我，求我和好又跟我保持距離。”
柳既明不得不停下腳步，她邏輯太清晰，半點沒有受腳傷的影響。
“不疼了？”
她撇撇嘴，“好了，本來就不嚴重。”
柳既明掂了下胳膊，將她往上提一點，尤可誤以為她說不疼他便要放下她，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貼緊。
“哥，我都不怕，你怕什麽？”
他的心臟偷偷顫了下，為她剛剛叫的這聲哥，也為少女呼吸落在他頸間的溫熱。
“原諒我了？”
“原諒你了！”早就原諒了，只是嘴硬一直不承認罷了。
“不怕再被發到學校網壇上了？”
“她們議論那也是羨慕我，有這麽優秀的哥哥。”
“哥，我不想跟你生氣了，也不想你每次在食堂、圖書館都坐我那麽遠，你每次走在我後面，我都看不到你。”
柳既明抱著她腳步很穩，像是抱著一個寶貝，他認真傾聽她的每一個字，“好，以後我都改。”
尤可撐著胳膊，拉開點距離看他，“你今天是因為我來當裁判的嗎？”
“是。”她比賽，他怎麽能不來。
“可我都沒有成績。”
“跳了就很棒，而且，誰說沒成績？起跳板到沙坑兩米，回頭我給你補上。”
尤可笑了，言氣輕快，“哥，你在以權謀私。”
“嗯，謀了。”不是為了光明正大給她謀私，他怎麽會坐這個位置？
沙坑到看臺的距離太短，總有走完的時候。
尤可被放在補給臺的桌子上，嘉楠立馬圍了過來，“可可怎麽了？”
“扭到腳了，你照看著，我去裏面找校醫。”
“好，學長你快去吧。”
看臺裏面有儲藏室還有幾處房間，校醫就在裏面休息。
“怎麽樣可可，嚴不嚴重？”
“不嚴重，不疼了。”她本來就沒用力跳，就輕輕崴了一下。
嘉楠摸了摸她的腳踝處，有些紅，還沒腫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。
尤可晃了晃懸空的腿，心情很好，三年都沒有過今天的好心情。
“嘉楠，你有哥哥嗎？”
嘉楠的手搭她額頭上，不可置信，“你不要嚇我，摔傻了嗎？”
尤可拿下她的手，笑的一臉傻樣，“你沒有我有，有哥哥可幸福了。”
嘉楠：“……”
“而且我哥哥從小就優秀，成績一直是年級第一，別人有問題找老師，我都找我哥。”
“你知道那種有好吃的都讓我先吃，惹禍了哥哥扛的感覺嗎？”
“我哥不僅帥，性格還好，從小到大，從來沒有兇過我。”
嘉楠一臉無語的看著她，像是真有什麽毛病，見柳既明出現，後面急匆匆跟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人，才松了口氣。
“快看看吧，孩子可能神志不清了。”
柳既明問怎麽了？嘉楠一副肉麻說不出口的表情。
校醫按著她跟腱的位置問她疼不疼，又輕輕給她腳踝轉了一圈，下了結論，輕度扭傷，沒什麽大問題。
聽說沒事嘉楠也放心了，她一秒鐘不願意多待，跟學長打了聲招呼就跑。
“長洲在跳遠的地方，你順便去幫個忙。”
“好的學長。”
今天跳遠尤可穿的短褲和運動鞋，一雙白凈的腿坐在桌上晃蕩著有些晃眼。
柳既明脫了自己的防曬衣，搭在她腿上。
“你在這兒待著？我去場地看看。”
尤可不願意，伸手攥著他衣角。
他忍不住揉了揉她劉海，“怎麽這麽粘人？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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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啊學長，不是都算了嗎？再說，我是受害者。”
“你算什麽受害者，明明是脫離魔爪的幸運者，下次找男朋友擦亮眼睛，而且，這裏不就有優質男青年，品學兼優，你怎麽不找？”
詩詩問：“誰？”
蘇長洲下巴往前面擡了擡，柳既明正在挑小青菜裏的蒜末。
詩詩惶恐，“蘇學長你可別亂點鴛鴦譜，柳學長是可可的，我怎麽能橫插一腳？”
聽言，尤可擡起頭來，正好柳既明將小青菜夾到她盤子裏。
四目相視，這下，幾個人投射她的眼光更暧昧了。
尤可放下筷子，一臉認真眼神將面前的人一一清點，先是思量了一下，然後開口說道：“我跟他，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，他是我哥。”
死一般寂靜，然後此起彼伏的抽吸聲響起，蘇長洲聲音都在顫抖，不知道是激動多還是驚嚇多。“是親哥嗎？有血緣關系的那種。”
“沒有，但我叫了十年的哥，跟親哥有什麽區別？”尤可冷著臉反問他。
“那怎麽看你們之間怪怪的。”
“高中那年他來了江城，就沒有聯系了。”
尤可有問必答，磊落坦蕩到一點詬病的話柄都沒有。
回宿舍的路上，蘇長洲憋了一路的話，伸手拉住柳既明，“兄弟，給個指示，你倆真如她說的，是兄妹情？”
柳既明眼裏多了份說不清的情緒，停了半晌，“她說是就是。”
那就不是了啊！
他突然理解了為什麽柳既明處事果決只在尤可的事上不慍不火，喜歡上把自己當哥哥的女孩，也太挫敗了。
事實柳既明並不糾結，尤可願意他是什麽身份，他就做好什麽身份，陪在她身邊，他不在意是男朋友還是哥哥。
回了宿舍，蘇長洲屁股剛挨上椅子就見柳既明在收拾電腦，“幹嘛？你還要出去啊？”
“嗯，去圖書館。”
蘇長洲忍不住開口，“你可別太慣，尤可打架那麽兇，再不管哪天真敢給人腦袋開瓢了。”今天他們去的時候湊巧，剛好看了個全程。
最讓他意外的就是尤可，小學妹平時乖巧聽話，沒想到遇事了這麽猛。
他見柳既明路過他準備出門，又說道：“柳既明，你不是要讓位？以後尤可扣不扣學分可是我做主。”
“等你坐上我的位置再做主。”
一樓的三處讀書室柳既明都去了一遍，沒看到尤可，他沿著左側樓梯上了二樓，樓梯口，尤可抱著書正往下走。
兩個人遇個正著，雙雙停下，她將手裏的書往後藏了藏。不是上次的那本，一個粉色封面的漫畫圖，柳既明了然一笑。
“去哪？”
“……一樓。”
她依舊找了個拐角處坐下，書放在桌上，視線先巡視了一圈，看著柳既明拉開了距離她兩張桌子的一處椅子，坐下。
她不自覺抿了下唇，低頭翻開了書。
今天，她都承認他的身份了，他還坐她這麽遠……到底是怕她困擾，還是怕自己名聲有影響？
為期三天的運動會正式開幕，雖然是十月底，頭頂的太陽一點不虛，照曬的人頭暈。
領導在臺上發言，操場上整齊排列著方陣，一共六隊，都是各個系運動員。
震耳欲聾的喇叭聲下，一個個被念到系名的方陣出列，踏出草坪，念著口號氣勢磅礴繞操場上展示一圈。
陣陣腳步聲中，塵土飛揚間，蕩漾的是青春的活力，少年的英姿勃發。
儀式進行到了十點解散，各歸各位。
學生會在看臺下搭了兩處補給站，嘉楠坐在那裏納涼。
操場上隨處可見的裁判桌子，各類運動員都去了自己的區域，上午的項目不多，尤可的跳遠初賽排在上午十點半。
她過去一眼就看見了柳既明坐在裁判桌前，旁邊站著的蘇長洲帶了頂太陽帽和一副誇張的大墨鏡。
“尤可學妹，加油啊！”
“謝謝學長，怎麽是你們在這兒，老師呢？”
“學生會身兼數職，被拉來幫忙常有的事，我們在這你可別緊張，一會兒就正常跳。”
桌子前面，幾個女生在排隊簽到，從她過來，柳既明都沒有擡頭看她，只顧著忙手頭上的事。
蘇長洲看了下時間，催促她，“快去簽到，比賽馬上開始了。”
尤可胳膊撐在桌子上，彎下腰，食指在一行行名單上劃過，找自己的名字，她今天紮了個高馬尾，低頭頭發從肩膀滑下，蹭到柳既明搭在桌上的手背，他指尖稍稍蜷縮了下。
尤可賭氣著也不跟他打招呼，簽完字就轉身去了候場區。
他讀到一個名字便一個人出列，起跳結束，蘇長洲和另一位學生會成員負責拿尺測距，報出的成績由柳既明記錄。
每個人三次起跳機會，選最優成績。
“下一個……尤可準備。”
熟悉的聲音念出她的名字，尤可看向裁判桌，他只看了她一眼，並沒有多餘的情緒，相反蘇長洲激動的站在起跳線位置。
“尤可，別緊張，好好跳，記住你前兩天起跳的感覺。”
就昨天，蘇長洲還帶著她練了一個小時，進步還是有的，她最好的成績已經能跳到2.65米，不過她怕踩線，總是離線老遠就起跳。
她從跳板處往後走，數著步子。
六、七、八、九……她這兩天訓練都沒見到他，剛剛他都沒有跟她說一聲加油，連句鼓勵的話都沒有。
一分神，忘了數到幾步了，反射性回頭，柳既明正皺著眉頭看著她。
還這麽兇！算了，差不多就這麽遠吧。
她雙手提握，做好姿勢，蘇長洲哨子一響，跑了起來。
“等等！”他看著她多數了一步，阻止已經來不及了，尤可憑著這幾天的肌肉記憶，最後一步落在了離跳板不小的距離，起跳。
她落地的時候就感覺不妙，半只腳踩在坑與沙池的交界處，腳一崴，摔進沙坑裏。
“啊！疼！”扭著那一下，疼的她叫出聲音。
“尤可！”蘇長洲扔了手裏的尺跑過去，一道身影更快超過他，尤可張著嘴疼的猛呼吸，熟悉的身影蹲在她腿邊，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腳踝處。
“疼不疼？”他輕輕揉了兩下，語氣驚魂未定，“還能動嗎？”
尤可這時候氣性起來了，閉著嘴不理他。
以為她是疼的說不出話，他一個公主抱將她輕輕托起，往看臺那邊走，“先帶你去看校醫，嚴重的話可能要去醫院拍片子。”
她兩只手交疊在自己腹部，仰頭看著他，能清楚看見他緊張滾動的喉結。
其實沒那麽嚴重，剛剛她叫出來，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嚇的。
可她就願意看他緊張她的樣子，比剛剛冷漠的臉順眼多了。
跳遠這邊距離看臺最遠，柳既明抱著她往那邊走，腳步很快。
尤可質問他：“為什麽今天沒給我加油？”
“今天各個系都有，人多嘴雜，怕你被人誤會。”
“那你一開始就不要認我，求我和好又跟我保持距離。”
柳既明不得不停下腳步，她邏輯太清晰，半點沒有受腳傷的影響。
“不疼了？”
她撇撇嘴，“好了，本來就不嚴重。”
柳既明掂了下胳膊，將她往上提一點，尤可誤以為她說不疼他便要放下她，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貼緊。
“哥，我都不怕，你怕什麽？”
他的心臟偷偷顫了下，為她剛剛叫的這聲哥，也為少女呼吸落在他頸間的溫熱。
“原諒我了？”
“原諒你了！”早就原諒了，只是嘴硬一直不承認罷了。
“不怕再被發到學校網壇上了？”
“她們議論那也是羨慕我，有這麽優秀的哥哥。”
“哥，我不想跟你生氣了，也不想你每次在食堂、圖書館都坐我那麽遠，你每次走在我後面，我都看不到你。”
柳既明抱著她腳步很穩，像是抱著一個寶貝，他認真傾聽她的每一個字，“好，以後我都改。”
尤可撐著胳膊，拉開點距離看他，“你今天是因為我來當裁判的嗎？”
“是。”她比賽，他怎麽能不來。
“可我都沒有成績。”
“跳了就很棒，而且，誰說沒成績？起跳板到沙坑兩米，回頭我給你補上。”
尤可笑了，言氣輕快，“哥，你在以權謀私。”
“嗯，謀了。”不是為了光明正大給她謀私，他怎麽會坐這個位置？
沙坑到看臺的距離太短，總有走完的時候。
尤可被放在補給臺的桌子上，嘉楠立馬圍了過來，“可可怎麽了？”
“扭到腳了，你照看著，我去裏面找校醫。”
“好，學長你快去吧。”
看臺裏面有儲藏室還有幾處房間，校醫就在裏面休息。
“怎麽樣可可，嚴不嚴重？”
“不嚴重，不疼了。”她本來就沒用力跳，就輕輕崴了一下。
嘉楠摸了摸她的腳踝處，有些紅，還沒腫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。
尤可晃了晃懸空的腿，心情很好，三年都沒有過今天的好心情。
“嘉楠，你有哥哥嗎？”
嘉楠的手搭她額頭上，不可置信，“你不要嚇我，摔傻了嗎？”
尤可拿下她的手，笑的一臉傻樣，“你沒有我有，有哥哥可幸福了。”
嘉楠：“……”
“而且我哥哥從小就優秀，成績一直是年級第一，別人有問題找老師，我都找我哥。”
“你知道那種有好吃的都讓我先吃，惹禍了哥哥扛的感覺嗎？”
“我哥不僅帥，性格還好，從小到大，從來沒有兇過我。”
嘉楠一臉無語的看著她，像是真有什麽毛病，見柳既明出現，後面急匆匆跟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人，才松了口氣。
“快看看吧，孩子可能神志不清了。”
柳既明問怎麽了？嘉楠一副肉麻說不出口的表情。
校醫按著她跟腱的位置問她疼不疼，又輕輕給她腳踝轉了一圈，下了結論，輕度扭傷，沒什麽大問題。
聽說沒事嘉楠也放心了，她一秒鐘不願意多待，跟學長打了聲招呼就跑。
“長洲在跳遠的地方，你順便去幫個忙。”
“好的學長。”
今天跳遠尤可穿的短褲和運動鞋，一雙白凈的腿坐在桌上晃蕩著有些晃眼。
柳既明脫了自己的防曬衣，搭在她腿上。
“你在這兒待著？我去場地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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